薛重琅醒来时已是宁衍川登基的第七日,她朦胧中看着熟悉的床榻,寝殿内弥漫着熟悉的味道,她登时坐起身赤脚走出暖阁,正殿内空无一人,就连陈设都是她离开前的模样。
她怎麽会在这里?她记得她见到了萧珩,萧珩醒了还朝她走来,但是她突然就晕倒了。
这是梦?
她确定这不是梦,她确实去了边关,见到了她的小舅舅还有萧珩,她又掐了一把自己,有些痛,她确实又回到了大梁王宫。
为什麽?
“萧珩?”
“云茗?”
“小舅舅?”
无一应声。
薛重琅又赤脚回到暖阁的床榻上,抱膝孤坐,昏暗的光线照映在她的身上,衬得她孤苦无依,寂寥无助。
这几日新王登基,宁衍川也有许多事情要处理,今日处理完事情已至亥时,南部内斗不止,如今动乱更甚,现如今有不少难民四处流窜,大梁大臣谏言不一,宁衍川着实有些头疼。
南部巫蛊之术盛行,蛊毒残害人命无数,且只有懂得巫蛊之术的人才能救人性命,大梁无人懂得,若是出于好心收留他们,若是以后南部的人拿蛊毒威胁朝臣,那大梁岂不是岌岌可危。
一番权衡之下他唤来北鹰:“告诉他们,大梁禁止收留南部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