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尚未说完,永安帝广袖一挥:“準了,真难为尊荣夫人有这心了。”
赵皇后看着永安帝对薛重琅的模样,心底又多了几分嫉妒,更多的是慌乱,永安帝从未这样对她宽容,时时要求她大度,要有一国之母的风度,可他对薛重琅事事有回应,事事能成全,若是再这样下去,北魏的皇后就要姓薛了。
薛重琅走后,赵皇后说道:“圣上,臣妾以为尊荣夫人年纪尚小,对六宫的事宜也不熟悉,更何况她也从未侍寝过,圣上这样会不会太纵容她了?”
永安帝不以为意,“朕倒是挺喜欢她这种不争不抢的性子的,而且她打理六宫没有什麽不合理的地方,让每个妃嫔都能承宠,少了不少勾心斗角的事情,朕心甚慰。”
自从上次赵太师弹劾了薛重琅,薛重琅就提议让永安帝雨露均沾,且时不时就会翻看侍寝册,若是有妃嫔少了或者有妃嫔多了,她都会让内阁的孙公公告知永安帝,但永安帝每月宠幸最多的还是那些个舞姬,不过其余的妃嫔也多多少少有了侍寝的机会,她们倒是挺喜欢薛重琅这般的。
永安帝都这般说了,赵皇后心里再生气也不好多说什麽。
两日后。
莲南赶着马车出了宫,云茗不放心薛重琅,故而随行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城门外一辆马车低调朴素,内里却收拾的不落凡俗,金丝枕,蚕丝被,紫砂壶,碧螺春,就连马车内的人也金尊玉贵。
萧珩闭眼假寐,手指却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墨玉扳指,壶中发出几声咕嘟声,茶雾四起,将他笼罩在碧螺春的烟雾中,若隐若现中又带有几分贵不可攀。
“主子,薛姑娘来了。”
照秋看着薛重琅的马车由远及近,莲南的面容在霜雪中渐渐清晰。
待薛重琅的马车走近,萧珩才开口道:“走。”
照秋放慢了脚步,随行在薛重琅的马车外,“主子说此处人多眼杂,不便同乘一车,待走远些还请薛姑娘过去。”
薛重琅浅浅勾起唇角,这厮今儿倒是长脑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