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问道:“赵皇后可曾安好?”
北溪笑道:“一切都好。”
薛重琅原想着靠近瞧瞧,却被北溪拦住,“皇后娘娘才生産完,还需要静养,尊荣夫人过些日子再来看吧。”
分明就是做贼心虚。
薛重琅陪笑:“那行,正好本宫也乏了,就不打扰皇后娘娘了。”
中宫外,云茗不解道:“姑娘既然怀疑,为何不直接上前揭穿呢?”
薛重琅勾起唇角,淡定自若地走在宫巷中。
初雪已落,覆盖住琉璃瓦原本富丽堂皇的颜色,寒风拂过,带起几片雪花从面颊划过。
薛重琅拢了拢鲜红色刺金斗篷,双手抱着掐丝珐琅手炉一步一步走着。
“这个孩子是萧珩在朝堂上牵制赵太师的把柄,只要这个孩子活着,萧珩便始终会有底牌。”
云茗瞬间懂了薛重琅的用意,“还是姑娘懂帝师的心思。”
“姑娘回来了。”
拂晓掀起厚重的帘子,云茗接过薛重琅的斗篷和手炉,薛重琅一擡头便瞧见萧珩正坐在太师椅上单手支颐,闭眼假寐。
“帝师还真有閑情逸致啊,明知道皇室血脉被换,还能在我这里稳如泰山地坐着。”
萧珩早已派了照秋在宫门口守着,看着那位生産的妇人去了何处。
他缓缓睁开眼眸,眸中带着几分笑意,“琅琅这般关心我,我自当多来看看你才是。”
薛重琅堪堪坐下,萧珩就将手边明黄色的奏折递给薛重琅,“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