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重琅却不这样认为,“丧魂堂才是见不得光的地方。”
萧珩又如何不知,但丧魂堂是魏禧命人搭建的,图纸该是有两半,一份应该在魏禧的手上,另一份……
“霍家……”
山间的清风拂过耳畔,林木间的枝叶沙沙作响。
薛重琅未曾听清楚萧珩说的什麽,下一秒萧珩牵着薛重琅的手又往旁边走了一小段路。
这边也立着一个坟头,破旧的木牌上隐约可见“吕”字,薛重琅瞬间红了眼。
“这是……外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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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珩不置可否。
薛重琅缓缓跪在吕老将军的坟前,用自己的衣袖擦拭着那块破旧的模板,泪水模糊了双眼,一滴两滴……犹如断线的珠子滴落在泥土里。
“吕家当年亦是满门忠烈,大舅舅和二舅舅战死沙场,留下孤儿寡母独守空房,原以为天家能看顾她们终老,却不想她们竟无辜遭受牵连,毫不看当年舅舅们的颜面。”
“听说她们为奴为妓,但我私下里也查了内阁和教坊司,根本没有她们的名字,不知她们是死是活。”
情到伤心处,薛重琅哭的不能自已。
萧珩的大掌轻抚着薛重琅的发髻,躬身将她扶起,“当年之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他将薛重琅拥入怀中,目光所至确实大梁的方向。
魏禧虽坐上了皇位,但他却不是仁君,贪慕荣华,放纵享乐,大梁趁着北魏新帝上位,无可用之人,连连攻下两座城池,魏禧为保自己的皇位,命人与大梁商议,最终又割让一座城池延续十年太平,如今十年期已满,大梁已然蠢蠢欲动,北魏的故土要还回来,北魏的朝堂也该换换了。
京城朱雀街上,乔添垂头丧气地走在长街上,人流如织,而他只是匆匆一过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