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得出萧珩非常重视这个手镯,而她也一直珍藏着。
薛重琅走出厢房,恰逢宋兰回来。
宋兰看向薛重琅,皮笑肉不笑道:“恭喜你,自打我入宫以来还没见过哪个后妃能一连擡数级的。”
皎月高悬,月光洒在二人身上。
薛重琅勾起唇角,“那还真不巧,我前些日子见到了后妃家世显赫却还是连降数级,你没见过或许是你见识短浅,该好好历练才是。”
宋兰敛起笑,上前问道:“你跟他是不是一早就认识?他对你有意?”
萧珩入朝的这两年,从没偏袒过哪个宫妃,更没给哪个高门贵女解过围,也从不干涉永安帝的后宫之事,自打薛重琅入宫,每一件事都同萧珩和薛重琅有关,这不得不让人多想。
薛重琅突然笑出声:“你在说什麽?把自己关太久脑子关坏了?”
宋兰不管薛重琅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她继续问着:“我兄长被贬职是不是也是因为你?”
薛重琅都被气笑了,“你兄长贬官我还在病中,动动你的脑子行不行,我一个小小的长使还能有通天的本事,把朝堂的二品官员拉下来,那得有多难啊。”
“夜色已深,累了一天了,我也该休息了,惠夫人早些就寝吧。”
宋兰看着薛重琅的背影,她的手紧握成拳,掐的指甲泛白。
薛重琅没有通天的本事,但萧珩有,况且这事最开始也是萧珩说的,当时她就莫名其妙,宋家和萧珩并无瓜葛,为何萧珩要降她兄长的官职,现在看来,应该是跟薛重琅有关了。
她不能去找萧珩理论,也没有萧珩对薛重琅有他想的证据,她的複宠之路难如登天,那她的兄长也难以官複原职。
宋兰擡脚往寝殿走着,她得想个法子才是。
紫阳宫内萧珩坐在太师椅上单手扶颐,今晚那些闹戏一个个落幕后他也同朝中的官僚喝了不少酒,虽喝的不算多,但耐不住酒的后劲足,眼下有些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