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尖从图样上摸过,“这个帕子被人动过手脚,且不像是宫内的绣娘所做。”
“李公公,难道你不该解释一下吗?”
李公公的神情有些慌乱,他擡手擦着额角的细汗,“许是薛长使从前与人结怨,被人算计了也未尝可知。”
薛重琅嗤笑一声,“那你倒是说说,我一个小小的长使,我能与谁结怨?”
“这……”
萧珩听得没了耐心,“一个小小的长使能有什麽坏心思,莫不是被人栽赃陷害,北魏律法白纸黑字写的甚是清楚,污蔑后妃当诛九族。”
李公公被吓得颤巍巍道:“许是……许是奴才放错了。”
萧珩嗤笑,“这话说的倒是有意思,那你倒是说说原来的那个帕子呢,还有究竟是谁这麽恶毒,竟然在圣上寿诞日送来这麽条帕子。”
郑婉毓心思流转,她的目光落在卫初的身上,她记得卫初曾经说过薛重琅私底下在议论萧珩,莫非二人有什麽茍且之事?
卫初不明白郑婉毓又在打什麽主意,她心虚地低下头佯装没有看见。
这件事本就是李公公自己所做,此时他百口莫辩,甚至连替罪羊都未能事先找好,原以为是薛重琅倒霉,没想到最后竟然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萧珩挑眉看向站在红漆柱子旁的莲南,莲南伸出一根手指,萧珩微微颔首,算是答应了。
莲南原地下跪指认了李公公,“那日奴才出宫采买,瞧见李公公四处打听京城有名的绣娘,现在想来应该是李公公所为。”
他的声音颤颤巍巍,像是怕极了。
李公公立马求饶,“圣上饶命,奴才一时鬼迷心窍才会想要陷害薛长使,求皇上饶了奴才。”
永安帝自知误会了薛重琅,连忙让阿宝公公将薛重琅扶起来,继而说道:“杖毙,将其头颅悬挂在城门上,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