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重琅思忖半天,天知道最近发生的事情在她的脑子里过了多少遍,非人非物,难不成是事?
她突然眼眸一亮,“宋殿帅的事情是你的手笔?”
她漆黑的眸子看向萧珩深不见底的眼眸,萧珩不置可否。
薛重琅被萧珩无理的要求气的不知该说些什麽,“你若执意如此,那我只能去找圣上禀明。”
萧珩嗤笑,“我自认为我不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更有把握我亲手带出来的人一样如此,你这是当真不愿再同我有任何关系?”
“若是如此,那你便去说,惠夫人就是先例。”
“惠夫人?”薛重琅蹙眉看向萧珩,“惠夫人也是你的手笔?”
“萧珩,在我眼里你该永远是那个光风霁月的少年郎,你现在怎麽变成了这样?”
萧珩沉吟,许久后冷冷说道:“因为,你我本不该经历那样艰苦的过往。”
薛重琅不明白萧珩这是何意,就像当初萧珩说会告诉她关于吕家的事情一样,让她云里雾里。
她想要继续追问下去,萧珩却给她盖好被子,嘱咐道:“早些休息,好好养病,明儿让她们把褥子铺上,别再冻着了让我心疼。”
他的声音如雨后春笋般渗透在薛重琅的心里。
他知道薛重琅今晚肯定会胡思乱想,便说道:“淩蓁蓁的订亲宴我会带你去,你大可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薛重琅定定地看着萧珩,从前的他也是如此,总会不闻不问地支持她做任何事,即便是错的他也会为她撑腰,可他又和从前不一样,至于哪里不一样,薛重琅也说不上来。
萧珩踏着月色轻车熟路的避开宫里巡逻的侍卫,途径御花园时看见几个宫人正在洗刷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他脚尖一转朝着自己的寝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