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重琅的思绪回笼,“净身房那日抢白了他,他小心眼,记仇呗。”
“啊?帝师原来是这样的人啊,从前我只听说他冷漠不讲情面,没想到他跟常人一样,都是有私心的。”
薛重琅不想再提及萧珩,三言两语就将温婧诗打发走了。
“去把那只羊脂玉手镯找出来。”
云茗在梳妆台的小屉子里翻找出来递给薛重琅,“姑娘这几年都不愿戴着,如今倒是想起来了。”
薛重琅抚摸着玉镯,想起当年萧珩将此物送予她时的模样。
“琅琅,我全身上下最最最值钱的家当送给你了,你可莫要嫌弃,更不可丢弃。”
“祝我的琅琅旦逢良辰,百事从欢。”
那时的萧珩阳光而又开朗,时而像邻家的哥哥,时而又像活泼的小孩子,那是她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如今再见,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终究是变了。
“姑娘可要戴上?”
薛重琅忍不住又多瞧了一眼,“收起来吧,放好了。”
萧珩回到扶云苑孤身坐了一个时辰,照秋候在门口不敢进也不敢走。
拂晓端着温了又温的晚膳走进来,照秋无奈摇了摇头。
三人守在门口窃窃私语,“主子这是怎麽了?”
“今日你们可是去见了什麽人?”
照秋抽了抽唇角,“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