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想起近期的惠都,似乎并未受到多大影响,郑京熙有些疑惑。道路上车水马龙,而那些南下的难民竟然不见蹤影,到底发生了何事呢?
见天色已晚,郑京熙沖好一杯咖啡,然后坐到办公桌前,放下咖啡杯,取出几叠稿件,开始窸窸窣窣地写写画画。
更深夜重,窗外忽明忽暗。
朦胧的睡意中,郑京熙又见到自己孩童时期在溪边放马,她奔跑着,欢呼着,玩得忘乎所以。
直到天已经黑了,她还没有回家,父亲骑着马出现在远处的山坡上时,她知道父亲背后一定藏了一条鸡毛掸子。
她立刻上马,向着远处逃去,父亲在后面叫她的名字,震得月亮都躲进了乌云里。她一边哭一边嚎叫,“阿爸阿爸,我错了,我明天一定早点回家——”
被父亲揪回家,她抹了抹湿哒哒的小脸,擡眼时,岁月的沟壑布满了父亲苍老的脸颊。
“阿爸……”
挂钟滴答滴答响,转过一圈又一圈,唤醒了白昼。
郑京熙向来起得早,次日清晨,郑京熙一早来到医学研究院,研究院与公寓楼相隔不过数百米。
公寓楼下停放了几辆军车,为首的军人笔挺地站立在研究院门口。
郑京熙神色平静,踏出几步后却被人拦住了去路。
她转身问那人:“为什麽?”
“怀特先生已经在今日淩晨去世了,夏先生吩咐,我们必须保护好您。”
郑京熙面露惊诧,清风吹过她的脸颊,眼睛竟然酸涩起来。她以为是进了风沙,想要开口说话,声音却十分哽咽。
“所以……他是怎麽去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