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江湖市井间飘蕩惯了,见的人多了,见得事也多了,很多时候总还是能自保的,但是女子大多柔弱,这乱世里更是命如草芥。
我一人自是救不下所有苦命人的,但是遇见一个就帮一个,这一生也算是件有意义的事。”
冕宁看着仰头喝酒的琴娘突然觉得又伤感又快意。
拿过酒葫芦敬琴娘,两人分完最后一口酒,冕宁取出一把匕首递过去。
“此物不是什麽名贵兵器,但跟随我多年,用着也还算顺手,无论如何,定要好好保护自己。”
没有再追问也没再劝说,冕宁知道琴娘的未尽之言。
“此行远去山高路远,望姐姐珍重,若有来日咱们相逢一日必再把酒言欢。”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琴娘既然已经决定了要离开,冕宁再不舍也不能阻拦她。
夜黑风高明月孤照,冕宁看着琴娘三人远去的背影,沈三白则看着冕宁。
压下自己心里的不安,沈三白把人抱进自己怀里。
第二日冕宁和沈三白在县城里特地待了半日,确认后续没有问题,李家风平浪静对外直说公子外出游学,假扮贵女的随从‘听说’贵女失蹤,怕受到责罚早已一哄而散。
县城里的百姓很是热闹了一阵,不过只要没有人一直追究,时间久了大家也就忘了。
冕宁和沈三白回村后特地去了一趟村长家,虽然事情已经解决,但是她答应了果儿的事总要有个结果。
“宁姐姐,我想好了,也和家里人商量过了,不打算离开这里了。
前几天家里已经帮我相看好亲事了,是隔壁村里的一个书生,之前就来求娶过我好多次,被我拒绝了,听说我退亲后又来了,家里都说人很好,我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