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子洲却说,“晚上记得关好门,不过我记得,你是那届毕业生中的女子比武冠军,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邱漫失望,只能说了句,“您也是。”

纪子洲失笑道,“四十多年前,那时候还没有你,我也是我们学院的比武冠军。”

这些,她早就知道了。

他的光荣事迹,一桩桩一件件,都在她心里,被反複惦念。

同是邻居,他是披星戴月,而她,朝九晚五。

这天下了班,邱漫回家,看到了一个很可爱的年轻人,站在纪子洲家门口,在摆弄花墙上的玫瑰。

邱漫问,“你是纪修远吗?”

纪修远很纯真,他很诧异问,“你认识我?”

邱漫笑着同他伸了手道,“你好,我叫邱漫,是你父亲的下属,你一看就是你父亲的翻版。”

纪修远笑得腼腆说,“是的,我像父亲。”

两个人于是聊了起来,聊的是他的父亲。

邱漫说,“纪厅平时挺严肃的,不过他是我遇到的最有涵养的领导了,不像其他几位厅长,没事就爱骂人。”

纪修远笑了起来,说,“父亲不爱骂人,但说问题也会让你无从反驳。”

邱漫说,“有理有据呀。”

两个人都笑了。

两个人聊得投缘,纪修远问她,“要不要进来参观一下?”

邱漫问,“可以吗?”

纪修远笑得纯真道,“当然可以,请吧。”

第一次,踏进他的家。

墙上挂着一幅字。

她问,“写的是什麽?”

纪修远道,“是我父亲一个朋友的帮他写的,写的是龚自珍的一首杂诗,我父亲很喜欢。”

邱漫辨认着说,“未济终焉心缥缈,百事翻从缺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