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厅里,走出来一个人,提着一袋垃圾。

只是穿着套简单的运动服。

她的面容一如从前。

岁月,似乎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痕迹。

骆梓青此时也回到家了,他修长的身影站在单元楼外的街灯下。

苏漫倒了垃圾,走了过来,两个人抱了抱,牵手上楼。

只是很平凡的夫妻相处,却不知怎麽,让人眼酸。

原来自诩看透世事,也有堪不透的情字。

若当初重新做一次选择,而今是不是,她在楼下等的人应该是自己?

也许,永远不会。

纪子洲吩咐联络员小顾让司机等在楼下,上了车,让司机老庞打开电台。

老庞依然播放他平日惯常听的时政新闻,今天,纪子洲却让他调到了音乐电台。

怀旧经典1037

车一路开,纪子洲看路灯在树影间明灭不定。

忽然听到了一首熟悉的歌。

这首歌的旋律,虽然他只是听苏漫用手机放过一遍。

时隔多年,居然只凭旋律,就能确定是这首。

一曲播罢,电台主持人说,“这是一首老歌,傅佩嘉的《绝》。有时候,比绝望更绝望的事,是那些你自己都听厌了的希望。”

还记得,当年她会带着胆怯的讨好,试探问他,“你打算什麽时候给我个名分?”

而他大部分时候,会牵着她的手,吻住她的唇来回答。

那吻很甜,就像曾经外婆给过他的一颗糖,那是他第一次吃到水蜜桃味的糖果。

记忆里无数次回忆起那个味道,但现实中,总是再寻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