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琳简直不可置信。
纪子洲道,“跟我交往这麽久,我的为人,你不清楚吗?每个月买的包,去了哪儿,你自己心里没数麽?那些钱用来养谁,只要有线索,就一定能查得出来。你这麽聪明,怎麽会在这种事上,心存侥幸呢?”
说着,他挑眉看向她。
张琳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麽。
纪子洲又道,“那男人的确是个窝囊废,不过你孩子也确实优秀,但你要想明白,如果没有你每年给他的那些钱,他一个农村孩子,以后要过什麽日子?你那前夫可真是吃喝嫖赌的流氓一个。不然你怎麽会被卖给老王?老王把你包装得不错,否则你也没法接近老严,从而拿下他,不是吗?”
张琳听完,心里防线就崩溃了,嚎啕大哭,哭得声嘶力竭。
张琳听完,心里防线就崩溃了,嚎啕大哭,哭得声嘶力竭。
纪子洲就听她哭。
曾经那麽嚣张的女人,也有阿克琉斯之踵。
这个世界上,谁都有阿克琉斯之踵。
底牌摊开。
心墙塌了。
纪子洲的身子微微往后仰去,看上去是睥睨天下,实则却是疲惫不堪。
他开口问,“老严的钱藏在哪里?王大胜有没有逃出国,他侄子还有哪些房子?会藏在哪里?”
张琳问,“你会帮我把旭旭照顾好的,是吗?”
纪子洲道,“我可以收拾你那前夫。”
张琳擡头,脸上涕泗横流,披头散发,一起黏在脸上。
纪子洲站起身,从一旁的桌上,拿了纸巾,帮她擦了脸。
这张脸,苍老,褶皱,浮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