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能怎麽样呢?
光是一个张琳,就不是省油的灯。
张琳私下里找人打了个女人,是一个女老板,因为张琳不知从谁那里听说,那女人多次在饭局上纠缠自己。
谁知捅了马蜂窝了,对方背后也有人,差点把张琳拘留。
好在有熟人调停,并且严伟明到底顾情面,也只是以为那女人跟张琳别苗头,在张琳面前炫富引得张琳出手,倒是不知道那女老板和张琳是因为他纪子洲争风吃醋,所以出面帮张琳摆平了。
那个女人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吊着石膏,没进icu都是命大,家里人天天写信举报张琳,被张琳又找人堵了。
纪子洲坐在沙发上,无神地看着墙上挂着的一幅画。
当初陪着贺沁在画廊看到的时候就很喜欢,是破云而出的一束光,照亮了黑暗的世界,也照出了世界的肮髒。
苏漫就是那道光,照亮了他的世界,也照出了他的不堪。
纪子洲走到吧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看着手机上苏漫的名字,最终又按了一次通话,仍是忙音,大概是在逼彼此死心。
他喝干了杯中的酒,吐了口气,走到画前看了许久,突然笑了一声。
他笑自己,不自量力。
纪子洲对苏漫公事公办,对别人也是公事公办。
倒是丛珊这里,纪子洲帮了她一个大忙。
也因此,私下里,办事处不少人都说纪子洲十分偏心丛珊。
丛珊听到之后,觉得这些流言也是莫名其妙,她想找人吐吐苦水,放眼整个办事处,也只有苏漫能够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