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对他的念想从来就没有放下过,纠结了一会儿,她还是接了电话。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是苏漫先忍不住,她问,“领导,这麽晚了,有事吗?”

如果是清醒的时候,苏漫这样的口气,纪子洲必然已经找了借口,敷衍两句,挂了电话。

然而此刻,酒精上脑,所以他选择了任性一次,问她,“能来陪我吗?”

苏漫吓了一跳,他从来没有说过这麽露骨的话,她问,“领导,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纪子洲道,“没有,漫漫。”

漫漫。

这两个字,在他嘴边无数次,然而当衆,他从来没有叫出口过。

每次听王雅楠叫,听陈美琴叫,听丛珊叫,偏偏,他自己想叫出口的,却始终未曾。

苏漫握着手机,不知该继续说什麽。

纪子洲道,“我很难受,陪我去医院吧。”

苏漫立刻换了衣服,拿了车钥匙,要出门。

父亲苏士则正要关窗锁门,準备睡觉,看到她穿戴整齐,匆匆忙忙,连忙问,“怎麽了?这麽晚,去哪儿?”

苏漫扯谎道,“出了个紧急事件,要去现场。”

知道她现在干的这个条线的确会有很多突发情况,苏士则倒是没有阻拦,而是道,“如果不能回来,安顿好给我电话。”

苏漫点了点头,抓着包,换了鞋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