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子洲看着面汤,只是道,“还是听她的,她追求事业。”

而父亲纪爱军则没什麽表示,他显然觉得男人的生日无关紧要。

春节长假过完,苏漫一直想着要给纪子洲送生日礼物。

但纪子洲连着两天没有来上班。

苏漫又等了一整天,想着今天他大概也不会进来了,于是收起了想要给他的蓝牙耳机。

天色已晚,这会儿发生日祝福,似乎有些不够诚意。

纠结再三,还是没有按下发送键,哪怕祝福的话,在脑海里预演了千百个版本。

至于喜欢他的这点念想,就默默的藏在心里吧。

残存的北风吹起枯叶,梧桐树的叶子落在她的车窗上,她的车开出去的时候,前档上的落叶被吹落在了地上。

这个冬天似乎马上要过去了,可是春天,却又毫无要来的迹象。

苏漫开车在这座城市傍晚的街头,天幕已经落下,灯火璀璨不绝。

她想念他,但是这种想念,却似乎是偷来的。

苏漫等着红绿灯变幻。

此刻下班高峰,急于归家的人很多,不少人加塞,只为了早点回到家去。

苏漫倒是不急,跟着车流,慢慢悠悠地回家。

这一年来,似乎每日下班后,坐在车里的时光,才是最放松最惬意的时刻。

她用手机放歌,放着那首黄伟文作词的《绝》。

从此与未了愿同存亡,地老天荒。

那天她曾放给纪子洲听过,只是没好意思告诉他这首歌的歌词说的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