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并不知道,她突然又这麽疏远,是为什麽。

早上吃小笼包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麽?

纪子洲坐在办公椅中,轻轻转着椅子,忽然仰天叹了一声。

他想,也是应该如此。

这才是正常的上下级关系,否则被别人看出点什麽,只怕惹来无穷的麻烦。

然而坐在办公室里,想着她先前吃早餐的样子,又有一些遗憾。

他很清楚,自己是个现实的人,理智很少让他做出不明智的决定,但为了苏漫,他再三破例。

当年,他把婚姻当做筹码,去换取人生的荣耀,也换来了如今,对婚姻的心灰意冷。

曾想过跟贺沁好好生活,却连最后一点体面都得不到,不过是一再的被她践踏尊严。

彼此之间的不平等,使他们难以在需要平等维系的婚姻里找到支点。

揉了揉眉心,他重新拿起文件看,却怎麽也无法专心。

10点的时候,纪子洲下到会议室,苏漫正坐在电脑前调试投影。

见他来了,她递了材料和激光笔过去,然后坐去了距离他最远的位置。

纪子洲独自一人坐在主位,身边无人,他问苏漫,“人都齐了吗?”

苏漫说都到齐了。

对这种活动的安保任务,纪子洲是很有经验的,他以前在分局的保卫科做过科长,又在综治条线工作多年。

苏漫放了平面图,纪子洲拿着激光笔,指出防控关键的出入口,注意确认了人员安排和重点任务,对可能涉及到的突发情况和重点人员一一说明清楚。

看着纪子洲有条不紊的安排着工作,苏漫觉得自己大概不管怎麽做都不可能像他那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