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漫佩服得五体投地。

除了刚开始的时候,特别想哭,特别慌乱,现在她的情绪很稳定。帮忙的人很多,你一句我一句的,在这样热闹的场景下,她除了有些恍惚之外,好像想不起来这是外婆的丧礼。只有盯着那黑漆漆的棺材看的时候,才能想起外婆静悄悄地躺在里面,顿时鼻尖泛酸,哭意汹涌。

陈漫站在他的身旁,看着他手下笔顺流畅地毛笔字。

洒脱俊秀,字如其人。

她只在旁边看,半点声音不出。

这一切好像格外地肃穆,连写字都带着敬畏。

做饭的锅竈在陈漫家院子里搭建起来。

几个做饭的师傅穿着围裙不停地忙活着。

不时有人会去放一挂鞭炮。

陈漫和一群老人围坐在一个大火堆旁,看见许钧炀和他爷爷一人提着一个大箱子从他家到自己家来。

院子里很热闹,不忙活的人坐在一起烤火聊天,没她什麽事,所以顿觉疲倦。

直到敲锣打鼓的声音响起,才将她的瞌睡赶跑。

陈漫其实一直有些懵,真的一点也用不到自己?

怎麽也没人跟她商量个事情啥的,比如哪天下葬,她应该做什麽,搞得她像个看热闹的外人。

“我真的不用做什麽吗?”

她坐在一堆老太太旁边,问旁边的人。

“你懂啥子,这些事都有人做,有事会喊你的。”

她这才安心些,认真看着在棺材旁边敲锣打鼓吹唢吶的一群人。

猛然发现,那坐在高凳子上游刃有余地擦锣的人不是许钧炀是谁?

那无比熟练随意的姿态,修长的手指随意绕在锣线上,锣随着他手指翻飞擦击,发出哐哐哐的有节奏的声音。

几个敲锣打鼓的人默契配合,天衣无缝。

敲一会又停下来唱一会儿。

陈漫玄幻了,受到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