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钧炀两根食指的指甲短短的很干净,小心的将指甲插入螃蟹的夹缝里,两根手指往外一拉,螃蟹脚分开。
陈漫的手指头都起了乌血。
“下次别用手抓。”
“一下着急,怕它跑了。”
“跑了就跑了,河里那麽多。”许钧炀的声音是带着点儿笑意的,好像爸爸在宽慰女儿。
衆人继续打牌,陈漫要回河边。
“妹,多抓点哈,晚上一起吃烧烤。”
陈漫应声,“好嘞。”
沿着河流,陈漫越抓越顺,钳子又快又準。
随便翻一块石头,下面就有螃蟹。
“河里好多鱼啊,我们为什麽不抓鱼?”陈漫问张晓娜。
“你抓一个我看看,跑的太快了,根本抓不到,一般抓鱼都是那些男的拿着撮箕抓。我们啊,就只能抓螃蟹,咱不是抓鱼的料。”
张晓娜说话半方言半普通话的,陈漫心想自己是不是待几个月也能把方言学会了。
陈漫试图去捉小鱼,奈何手还没有伸下去,鱼儿欻的一下就不见了。
她只能遗憾的看着河里的小鱼流口水。
抓了快两个小时,甜甜桶里装了大半桶螃蟹,陈漫成就感满满。
快快乐乐的身披月光,踩着田埂回去。
打牌的还在打牌,唱歌的人寥寥无几,妇女还在树下扇着扇子,聊着聊不完的天。
“哎哟,回来了,抓得好多?”牌桌旁还有许多围观的人,凑上来看桶里。
“一大桶!”张晓娜把桶往大家面前一放。
“哟,还不少呢。”
“可以啊你几个,快点把它们搞干净,等哈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