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带出去,让司机驱车到城西去。
时隔快三年,甘望舒又第二次到城西来,北市的一切如旧,藏身在胡同里的四合院依然高挂着灯笼,她想起萧津渡那天说四合院不都那样,完了当天就把她带去了他自己的四合院,说要把房子送给她。
这次的地址比较好找了,不是藏在胡同深处,路边走几步就到了。
老医生家里不清静,此刻正有人在看病呢,刚好要走,萧津渡领着人正好赶上了一个空当。
老人家的模样和当年那位老医生差不多,有些像,见了病人也是笑意盈盈的,让坐,和蔼地问问题。
听完甘望舒的描述,他认真地点点头,呢喃了几个字:“没治好,落下,病根。”
又说这样的伤“到特定的季节就疼,下雨天更疼”。
“这腿,平日就不能再长时间维持一个动作了,就像你说的,昨晚睡觉,不小心曲着,一个动作久了,筋骨拉扯到了,早起就完全走不了路了……”
“哦。”
萧津渡摁了摁眉心,恨不得给自己一枪。
甘望舒擡眸看着站在边上的男人,抿唇偷笑。
她倒是骗了老先生说是睡觉,没有因为这个骗局害羞,萧津渡却是真的恨自己。
好在下一句,老先生就说他开个药。
没说不能治。
而且那药方里就一种药,一下显得好像这个病从疑难杂症变成轻描淡写的小问题一样。
“喝一段时间的药看看,不用担心,会好的。”老先生这麽说,说完擡眸看看甘望舒。
甘望舒又下意识看萧津渡。
他心头的最后一丝忧虑是,药难不难喝,“这药,苦不苦”
老先生笑了,摇摇头说不苦。
萧津渡真是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