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七月上旬只身回了最热最不适合人待的北市。
最近北市都是四十来度,真是能把人烤化了,白天他只愿意待在公司里吹冷气,保持着头脑的清醒。
脑子清醒的时候他就一次都没有想过甘望舒,只要身子一有点不舒服,他就会想到那夜星光雨点中那条半瘸的腿,那只捂着肋骨的手。
萧津渡平日连应酬都不去,别说上郊外去那个江南花园,毕竟那边也只是名字取得好听碰瓷一下人家览市的风光,实际上还是热,他知道如果蓝银霜有什麽问题,他能在外婆口中听到一二消息。
直到八月份过完了,那天听说外婆身子有些不舒服,也不知道是感冒了还是中暑了,因为这老人家不喜欢开空调,就算搁家里足不出户也是有可能中了暑气的,所以萧津渡下了班就过去了。
没打算久待,他把车子随意停在门口就进院子去了。
家里不少人来探望,客厅就坐了几个人,房间还有几个人。小姨在伺候老人家喝药,人看着精神还不错,见了他,喊他名字,问他最近去美国了吗,怎麽都没来了。
萧津渡靠着门框看外婆,盯着她脸上似乎多添了几道的皱纹,但那笑意依然浓郁,他含糊点头,愧疚地说:“最近忙,我后面能经常来了。”
屋里不需要他,萧津渡出了院子,走到对面去。
在打扫院子落叶的保姆看到他,惊讶地打了招呼:“津渡来了,来看你外婆吗”
“嗯。”他看向花坛中的向日葵,“西瓜呢,不种了”
“哦,望舒不在国内,老人家不喜欢吃西瓜,就换成花儿了。”她招呼他进去,边走边喊蓝银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