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那条二十公分的门缝,屋里的谈话声丝丝缕缕清晰地传了出来。
“她和萧安的人走在一块这种事已经够离谱了,回来后一定要说的。”这是老夫人的声音,中气十足,一如既往地沉稳而带着压力,“她都忘记她姓甘了。”
甘望舒眯起了眼,手扶在墙上剎住了脚步,呼吸也屏住了。
“干嘛要说呢”这吊儿郎当的声音有些刺耳也有些耳熟,“就让萧安的那位老板问她,为什麽甘氏要和萧安作对,这不是挺好的”
甘望舒捏紧了手,不可思议,不明所以,他怎麽会知道她和萧津渡认识的难道在美国遇见过他们俩
真让萧津渡猜中了。
“让她自顾不暇,和男朋友闹开了,就没心思来争夺这个公司了,那些项目也就自然只能放手。”
年轻男人的声音似笑非笑,“最后闹崩了不也得分了吗奶奶,您担心什麽呢,让他们自己分了您省得当那个坏人,再说,她算甘家的人吗现在您还去管她跟谁在一起等她离开甘家,爱跟谁跟谁呗,她都已经光明正大威胁我们了,甘家还要认这种人吗”
“衔聿。”
甘兴业的病房,但他至始至终也只是喊了这麽两个字,似在制止他几乎不近人情的言论,但也确确实实不舍得为她多费一个字的口舌。
甘望舒转身出去,在门口她和保镖说:“甘先生睡了,我明天再来,不要跟他们说我来过。”
“好的。”
甘望舒下楼打了个车子回北郊。
路上有点塞车,走走停停拉长了她的思绪。
家里人知道她和萧津渡认识,甚至以为他们俩在一起,所以,这个所谓的四哥为了让她分身乏术无法去争这个公司,开始故意和萧安拉扯起来,为了让她和萧津渡闹崩……
难怪,家里上下会忽然舍得让她又接手回公司了,这位四哥放着这麽好的机会不上,留给她。
原来,依然是打算利用她,让她做实参与了那些和萧安资本竞争的项目,让她和萧安彻底闹翻,让她自顾不暇最后顾不上自己的项目,只能退出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