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津渡无声笑了一记,嘴里无声嘀咕着“我不是登徒浪子我是你表哥,被你气完了还是巴巴来伺候你的亲表哥,没点血缘关系真不会给你这麽造,祖宗儿。”
边腹诽他边利索给她解开了两颗纽扣。
再给她盖好被子,她就舒服不已地睡着了。
萧津渡长叹口气,起身慢悠悠回了自己的沙发。也没有睡意了,他就倒在沙发里隔着半个房间安安静静看那小姑娘。
脑海里设想了一千种她受的委屈,又设想了一千种她找他的理由,但都确定不了,只是想到她半个月没见,还能惦记着他,无论是骂他还是想他,萧津渡都觉得这个年过得挺舒服的,不算空寂,原本因为想她而跑会所喝点酒的伤感此刻在烟花声里被稀释得分毫不见,2018,开局就妥妥的好年。
…
大年初一,以生态景致闻名的江南花园除了鸟叫声,再没其他动静,安静得仿佛不是在过年。
甘望舒翻身时碰到了额头的伤口,疼醒了,迷茫地撩起一丝眼皮。
昏暗中的房间布局却全然都是陌生的。
淡绿色的窗帘,棕色的地板,博古架上的玉制章若隐若现。
她扭头环顾,余光就在这时出现了什麽令她惊呆的东西。定睛去瞧,同一秒,她呼吸都停滞了。
萧津渡……躺在沙发上,睡着觉。
甘望舒眼睛徐徐放大,足足一分钟过去,才挪动僵硬的手脚起来,悄悄踩上地板过去,捡起地上的大衣,给他盖上去。
室内昏暗,看不太清现在什麽时候了,她去掀开窗帘。
霞光像洩闸的洪水毫无阻拦地沖入房间,落他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