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望舒再坚持了会儿,挺不住了才起身去了里间,靠上床头一边陪着孩子一边小憩。
…
十一点二十分出了医院,雨已经小了。
萧津渡进车后给甘望舒发消息,但是发了两条她都没有回複。
回到家,听阿姨说一大一小在楼上。
到门口他轻轻敲门,但没有人来开。
萧津渡喊来阿姨先进去瞧瞧。
阿姨不明所以地进去了,很快又出来说:“都睡着了。”
“睡着了”
萧津渡穿过起居室和小书房,到了主卧室。昏暗的灯光下,床上背向外的女孩子侧身躺着,怀里钻着一个小脑袋,都呼吸绵长轻柔。
萧津渡嘴角一咧,轻手轻脚走过去,把被子轻轻扯高一些,将甘望舒背后空着的地方都盖上,末了熄灯出去。
路过书桌,余光里闪着什麽东西,偏头扫了眼,是一幅画。
萧津渡走过去正面瞧着。
桌上摊开着一张“鲤鱼暴雨中争食”的水墨画,笔底春风,触手生春。
左下角落款小字写了个篆体“蓝”,高雅意境让这画仿佛不是诞生于今晚,而是沉澱了一百年。
萧津渡不可思议地眯起了桃花眼。
扭头透过博古架,隔着一个青花瓷往床上那细影曼妙乌发散在他枕头的女人看去。
良久,才回眸重新看画。
…
正要出去,床上传来一阵轻微的动静。
兴许是热了,小绻绻推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