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乾江站在行政楼走廊里等他,见到他的身影,朝他招了招手。
“我说了你要去接女朋友,这群孩子非要等你过来指导指导。”
庆岭市一年一度的辩论赛依旧是在十月底举行初赛,这会儿辩论队不仅已经着手开始準备了,还在大範围地物色新生。
于未瞥他一眼:“你这语气,特像鸡妈妈。”
何乾江:“……”
“你再羞辱我,绝交。”
“这词儿我这两年听了多少遍了?你倒是行动啊。”
“……”烦死了。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里面坐了一圈的辩论队员“唰”的起身,椅子被抵开,在地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又不是没见过,搞这麽大阵仗。”于未随意地拉开一把椅子,“新人没来,辩题也没抽,你们这就準备上了?”
“紧张啊队长。”其中一个人说,“你这一离队,我们就没主心骨了。”
于未摆摆手:“不至于啊不至于。”
但他承认,他确实挺牛逼。齐霏读大四那会儿卸任队长之后,一直是他作为辩论队的主力,去年和前年,庆大稳坐庆岭市的第一的位置,去年还拿了个全国第一。
其他人七嘴八舌地吹捧着,说起了于未此前的光辉。
“本来这事儿该是上学期就搞定的,拖到现在。”他随手拿起旁边放着的一支笔,悠閑地转着,黑色中性笔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指间飞舞,“你们谁想带辩论队啊?”
一瞬间,整个屋子都安静了,只剩下何乾江蹲在地上扔水瓶的声音,“砰砰砰”的,一下又一下。
于未偏头看他,蹙眉不解:“你没事儿吧?”
“我閑得慌。”何乾江头也没擡,继续翻着手腕扔矿泉水瓶,半瓶水在水平里晃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