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妇羞辱,好轻易。
知道她这话说的是什麽,于未皱眉蹙额:“什麽準备?”
姜来:“心理準备啊。”
于未默然两秒:“他要真那麽做了,你打算怎麽办?”
“不管怎麽办,不是有你吗?”
夜太静谧,她清冽的声音空灵透彻,直直钻进他的心底,仿佛抵在悬崖边上的巨石,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撼动,摇摇欲坠。
姜来不紧不慢地细数,“专业的法律知识,精明的头脑,还有一张特别能叭叭的嘴。没有人比你更清楚怎麽制裁对方了。”
听起来不完全是在夸他,但不重要。
他听得挺顺耳。
“捧杀我啊?”他说,“把我夸到天上去,然后永远做你的小舔狗?”
姜来:“……”
没吱声,她觉得多跟他说一个字,都有可能被精神污染,干脆加快了脚步。
于未迈开长腿,笑道:“等等我啊。”
姜来扬声:“不等。”
回来的路上没看时间,校门口的大叔放着深夜档的狗血爱情剧,裹着厚外套昏昏欲睡。
行政楼正对着校门,隔着遥远的距离,能清楚地看到行政楼最顶端的钟。
差三分零点。
“于未。”姜来盯着亮红光的钟表刻度,“你知不知道,我们十一点半门禁啊?”
于未:“这不是全校统一?”
姜来:“那你看现在几点了。”
擡眸看了眼学校的钟,于未啧了一声:“抓娃娃确实有点儿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