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谢,一点都不紧张了呢。
一点都不紧张——个屁。
姜来坐在“剪头”理发店门口的沙发上,低头摸着左腕的红绳。
白天的南巷很人少,理发店里也只有两个人剪头发的顾客。
邵丞安倒了杯水,转头就看到姜来在门口。他边喝水边盯着她,十几秒后,走过去:“你要是觉得不行,我让她改天来。”
万絮佳和协会的几个女生出去玩了,最晚也得明天下午才能回来。
姜来摇头:“来都来了。”
中国人四大定理,来都来了,人都死了,孩子还小,大过年的。
来都来了,也不好让对方白跑一趟。更何况,万一对方的情况严重,也好及时联系学校的心理咨询中心,便于去心理医生那里就诊。
松开手腕的红绳,姜来起身,看了眼邵丞安手里的杯子,仰头:“我能喝杯水吗?有点渴。”
声线紧绷,干涩发痒。
邵丞安失笑,转身去给她倒水,问了句:“你那个朋友呢?”
“你说宋唯栀?”姜来握着杯子喝水,想起来宋唯栀跟她说过,有空就要来理发店兼职的事,替她解释了一下,“我们昨晚去看流星雨,刚下山,她没睡好,回宿舍睡觉了。”
邵丞安点头,擡了擡下巴:“人在里面,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