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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观发生了直白的碰撞。

两人都受了伤。

枕边的手机亮了下,冯芜吸吸鼻子,点开。

是傅司九的信息,简洁的四个字:【上楼,吃饭。】

冯芜手脚无力,撑着床起身。

大脑眩晕,眼睛起了无数的噪点,密密麻麻的。

冯芜深呼吸,等那阵耳鸣过去,摸黑往卧室门口走。

她穿着睡衣,头发也乱的,蓬松地盖住巴掌大的脸,明明没生病,却跟病人没什麽两样。

刚把卧室门拉开,大门同时被人打开。

傅司九顺手拍开客厅的灯,长身玉立地站在玄关定了定。

冯芜手指拧住衣角,总觉得在他面前矮上几分,犯错小孩一般,垂着脑袋。

短瞬,男人沉而稳的步子渐渐靠近。

“怎麽这麽慢?”他声音磁沉,不似之前冷戾。

冯芜很轻很小的声:“头晕。”

“”傅司九薄唇抿直,弯腰,歪脸去寻她的视线,待看见她红肿的眼皮时,嗓子骤然变哑,“还不许说了?”

话一落,他宽掌摁住她肩,紧紧压进怀里。

“养了它这麽久,最后一面都不给见,”傅司九低着声,“说两句就哭,有你这样的吗?”

冯芜想要解释:“它不能等了,我怕你知道,会左右为难”

如果她给他打电话、发视频,她也怕傅司九会认为自已想要他回来。

相较于傅全瑛的身体,叮叮,就只是一只猫。

“那你呢?”傅司九微愠,“你最重要的朋友没了,你的状况无关紧要吗?天平的两端不是叮叮和家姐,是你和家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