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冯纯烟淡然如水,“你不适合露面,否则,他们会认为我想借助傅家权势争小光,张家虽是世族,但与傅家又差了许多,我怕他们不战而退。”
冯芜错愕到语塞。
冯纯烟是经历了什麽,才能这麽冷静,把每一件事的关联都想得这麽透彻。
-
事情果然按照冯纯烟的推测在一步步向前走,先是私下谈判,谈判不成,起诉,开庭,几次博弈之后,冯纯烟‘身心俱疲’放了手,将小光的抚养权落到了张家。
张家两个儿子都未成婚,尤其是张坚白,已经年近三十,成了父母的一块心病。
对于这个意料之外的金孙,张家长辈喜不自胜。
冯纯烟一颗心缓缓落回肚内。
这场官司不仅惊到了张以辞,连同单州和卢行添几人都惊的目瞪口呆。
然而他们惊讶的点,不是张坚白跟冯纯烟的私情,不是他们有了一个五岁的儿子,而是冯芜居然眼睁睁看着自已堂姐失去了儿子的抚养权,都没跟傅司九开一句口。
但凡她跟傅司九求助过,张家都未必能拿走小光的抚养权。
冯芜默不作声,任由他们误会。
冯纯烟无法在国内久待,法院的判决尘埃落定那天,她直接飞去了国外。
回阑玺时,冯芜在车内接到了傅司九的电话。
男人冗长的安静,不知在想些什麽,很久才问她:“你到底什麽时候才能学会找我帮忙?”
以前的许多许多事,包括最近的出车祸,争夺抚养权,他一概是从别人嘴里得知。
冯芜嘴巴翕动,想要解释:“我姐不让帮忙”
“冯芜,”傅司九嗓音失了温度,“你其实,根本没想过我们会有以后,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