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冯芜学得极快,“那你现在睡不着,我陪你呀。”
“”傅司九闭了闭眼,下巴抵住她脑门,不许她擡头乱蹭,自言自语,“要命了你。”
都说了别乱动,也别说话。
冯芜脸蛋贴在他心髒位置,男人心髒沉稳规律,一下一下跳得坚实有力,就是温度有点高,烫得她感觉热。
“我、我想掀点被子。”她弱弱申请。
傅司九不搭理她。
冯芜静了几秒,小手悄悄捏住被角,不等她有所行动,眼前忽然天旋地转,整个人躺平,四肢被重物牢牢禁锢住。
晦暗的光线下,男人目光灼灼,眼底依稀渲染着病气:“能不能老实?”
“”冯芜脖颈灼热,羞耻在夜色中稍减两分,“我、我就想掀点被子,你、你跟热水袋一样烫。”
傅司九呼吸微急,手心抚她耳朵:“哪儿烫,这儿?”
室内恒温,却在某一瞬间,被一只无形的手拨弄,骤然升高。
“还是这儿?”他勾唇,心眼坏得很。
夜色迷离,伴着夏末的尾章,风刮出温柔的弧线,让人联想到爱人的低喃。
时至后半夜。
墨蓝色真丝被倏然被掀开,男人睡袍敞着,块垒分明的肌肉群沁着水渍,微带急躁地去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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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冯芜醒来时床上只剩她一人。
屋内窗帘隐着,看不出具体时间,冯芜揉揉惺忪的睡眼,半爬起身。
然而起到一半,她身体忽地定住。
昨晚入睡前她穿的是睡裙,此刻已经被换成两件套的睡衣,长袖长裤的那种,干干爽爽的。
睡衣纽扣扣到最上面一颗,掩住脖颈下无限风光。
冯芜手拧住领口,半羞半臊,几分恼羞成怒。
这狗男人怕把病毒传给她,全程忍着不亲她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