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言,”他嗓音哑的不成形,“你说,她有没有,喜欢过我?”
“”李择言心酸得很,“她喜欢你,跟喜欢我有什麽不同,之前你身边那麽多女人,你见她皱过眉吗?”
许星池声音低到几不可闻:“我想看她跟我吃醋,想叫她像以前一样跟我发脾气,我不想看她小心翼翼的对待我。”
“她为什麽会小心翼翼!”李择言吼道,“还不是你们给她贴了标签,把她摁死在道德耻辱柱上,她敢吗?”
许星池眼睛红通通的:“她胆子很大的,她跟我闹一次,我就可以顺势跟她和好”
可冯芜永远都是顺从恭敬的模样,不管他怎样挑衅,不管他怎样恶劣。
她永远不反驳。
李择言摁着火,咬牙道:“傅司九的出现,是你亲手培养的,你难为阿芜的每一次,都是他靠近阿芜的助力,是你亲手把她推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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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港区时,刚好是下午三点。
在飞机上用过餐点,又休息过,冯芜精神恢複了一些。
这是她第二次来港区,第一次是小时候妈妈带她来这边的迪土尼玩,还在金店帮她买了一整套金饰头面,若没记错,当时她们进的,是傅家的珠宝店。
周围人来人往,穿插着粤语和英语的声音,偶尔能听见普通话。
冯芜磕磕绊绊的问了路,先去了以前傅司九拍给她看的维港。
如今的港区与她印象中和电影上看到的,变化甚大。
那年琳琅满目、充满烟火味的霓虹招牌被拆去许多,拥挤压抑的鸽子楼与高耸入云的国金大楼对比鲜明,像是一个时代的反差。
在满是粤z港牌的环境中,冯芜吹着海港的风,吐出一口闷气。
她跑到天星码头的雪糕车要了根海盐柠檬的雪糕,啃着雪糕漫步在星光大道时,昳丽的晚霞笼罩住整片大地。
一根雪糕还没啃完,李择言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