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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场很大,集休閑娱乐和商务一体,场内垂钓、摘水果、烧烤和会场一应俱全,是许多人放松的首选。

许星池跟几个同学在这边一住七八天,连许家都没回过。

冯芜来寻他时,几个人正坐在河边钓鱼。

她说了来意,许星池坐在垂钓伞下,眼神都没给她一个。

河边没有树木遮挡,盛暑天,烈日暴晒,冯芜一张脸和露出的胳膊腿很快就晒出红印。

远处知了鸣叫,冯芜眼前开始出现重影。

下一秒,许星池收杆起身,他似乎忘记自已腿上还放着手机,剎那,手机掉进了河里。

那时许星池身边有个跟班,叫鹹宽,一向以许星池马首是瞻。

不等许星池开口,鹹宽哦哦怪叫:“妹妹,不如你帮许少把手机捞出来?”

话一落,许星池尚未站直的腰背似乎僵了下。

冯芜不会游泳,他知道。

可短暂的死寂后,许星池没说话。

像是默许了。

就在僵持时,隔壁“轰”的一道落水声,紧随而来的,是一群钓鱼人的叫骂:“操,我这鱼都要上鈎了!”

“卢行添!我他妈杀了你!你是不是嫉妒我钓的比你多?”

冯芜视线聚焦,直到河里的人扑通两下,露出脑袋回应:“我他妈!!我他妈是被推下来的!!”

说到这,卢行添呜呜叽叽,边诉委屈边往岸边爬:“傅司九!!就他妈你推的我!!”

傅司九戴着棒球帽,连帽衫的帽子盖在棒球帽上,露出一截帽舌,眼睛被茶色墨镜遮住,哪家贵公子来巡游的嚣张感。

“啊,不小心,”他松散的调调,“没想到你腿这麽不稳。”

卢行添委屈至极。

傅司九不耐烦:“摩托车想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