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呢,”傅司九附耳过去,“你说。”
冯芜嘴巴瘪了瘪,出口就是压抑的哭腔:“他们都想欺负我。”
傅司九怔住:“谁们?”
话甫出口,傅司九嗤笑自已傻了。
还能有谁。
能让她承受不住的,除了她的亲人,再没旁人。
昨晚许星池贵步临贱地,今天她就说做噩梦了,怕是许星池跟她说了些什麽。
傅司九锋利的眉深出褶痕,恼自已怎麽跟她计较上了,她懂什麽,小孩心性,遇事就躲,藏起来偷偷哭,他一大老爷们,居然跟她置了一天的气。
冯芜擡起汗浸浸的脑袋,一双明眸水润:“我是不是很麻烦?”
“”傅司九不悦,“你现在说话,老子真是不爱听。”
冯芜脸蛋不知是热的,还是忽然羞了,透着薄薄一层粉色,白里透红的好看。
傅司九眼底深了几度,指腹刮她脸颊嫩肉:“先吃饭,再给饿丑了。”
“”
小区外面有条步行街,街上小吃店琳琅满目,就是需要走一段。
两人没开车,肩并肩出了小区大门,越过一条斑马线,再从明清时期遗留下的牌坊穿过便到了。
步行街人多,夕阳从青砖黛瓦洒落,世界万物镀上浅金,人头攒动,烟火味抚凡人心。
冯芜步子慢,傅司九配合她的速度,慢悠悠地跟着。
几面旗帜在屋顶扑簌簌的响,国泰民安的平静。
最初的难受被那一个拥抱和这些烟火味消解,羞窘后知后觉,冯芜眼神别扭,直勾勾地看着前方,一点都不敢乱瞟。
她手脚拘谨,都不知道路该怎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