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芜眼底发涩,“你不欠我,是我欠许家”
“阿芜,”许星池嗓音忽地哑了,“对不起。”
“”
这道歉莫名其妙,冯芜不明白。
许星池咽下喉咙的艰涩,他发号施令久了,言行举止皆是上位者的姿态。
“以前的谁都不提了,”他恢複冷静,“咱们重新开始,好吗?”
冯芜眼睫动了动,轻声问:“什麽开始?”
许星池温润的嗓音顺着电流传来:“婚事。”
“”冯芜眼睛一点点睁大,里面装了不易察觉的惊惶。
婚事?
冯厚海不是跟许家谈好了吗?
“我跟冯伯父重新谈过,”许星池说,“他说要考虑几天。”
这是冯厚海在拿劲,许星池知道,他之前在公衆场合驳了冯家面子,冯厚海作为长辈,自然需要冷一冷他。
许星池言辞笃定:“伯父会同意的。”
“”
冯芜语塞到失声。
电话不知何时挂了,夕阳颜色渐浓,一层层镀到她不安的眉眼。
婚约一事,冯厚海仿佛从不需要过问她的意见,就连许星池,也是笃定只要得到冯厚海的同意,她这边是自然而然。
可她是个空壳吗?不需要被尊重吗?她没有自已的意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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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她在店内耽搁太久,傅司九下了车,倚在车门边,唇角松咬着燃了一半的烟,车顶盖上还扔了几只抽完的烟蒂。
见她出来,傅司九一动未动,眼皮朝下,盯着她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