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轻薄高远,将松柏映得翠亮,连同地上的人,都宛若一场梦境。
许星池撇脸,眼光从她脸上掠过,又不明的移开。
冯芜抿住下唇,拎着东西走过去。
两人并肩跪着,冯芜把纸钱元宝烧了,又把许妈的那一份放在许星池点燃的火堆内。
鸟鸣啾啾,冯芜默不吭声,看着火堆里最后一丝火星燃尽。
许星池率先站了起来。
冯芜眼睫垂着,想要起身时,一只男人的手伸到她眼前。
这只手冯芜比任何人都要熟悉。
她眼睫湿润,在那手上定了几秒,旋即手扶着膝盖,避开他的动作,慢慢站直身子。
许星池唇线僵直,悄然无声把手收回口袋。
冯芜拍拍膝盖的灰尘,转身往墓园外走。
许星池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侧。
两人的车都停在园外。
许星池的车停得近一些,冯芜浅声说:“星池哥再见。”
许星池手放在门把上,却没动弹。
直到冯芜的车子开远,在道路长长的尽头消失不见,他都没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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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节后两天,是小力七周岁的生辰。
冯厚海就这一个儿子,生辰宴自然是要大办的。
冯芜的甜品店一时走不开,去酒店时晚了一会,被冯厚海喊到角落里训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