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周然推门而入,欣赏了几秒她狼狈的样子后开始帮忙,他在她的衣领周围裹上毛巾,按着她的头,用花洒帮她沖水。
“真不明白我为什麽还要搭理你。”周然低声说。
晓维受人恩惠在先,不好意思反驳,便又装聋作哑。
他们回到医院,医生已经开始查房,少不了把他们批评一顿。周然态度恭谦笑容和气地领受,医生也不再追究。
晓维又躺回病床,手上又被插上针管,她仰头看着那药液一滴滴落下,机械反複,就像生活,暗自叹息。
周然在阳台上打电话,语气有些不耐烦,想来是工作不顺心。他进来向晓维告辞:“我得走了。”
小维吞吐地说:“我最近脾气差,你别太介意。”周然在忙碌中熬夜看护她,陪她看电影,给她做早餐,洗头发,尽管他只是为了示好,但晓维还是感激,想到一直对他态度恶劣,不免暗自惭愧。
“我不介意,没关系。”周然坐到她旁边,“我还要怎麽做,才能让你改变主意?”
晓维看了他一会儿:“我都不明白你这麽坚持是为什麽,我有什麽好处值得你一再挽留?我经常连自己都十分讨厌自己的性格。”
“我不讨厌就成了。”
“周然,你喜不喜欢我爸妈那样的?有位专家讲,每个人的个性都会受他父母的影响,并且最终也成为那样的人,只是表现形式不太一样而已。我想搞不好我最后也会变成那样,现在都已经有一点迹象了是不是?如果那样你也不讨厌?”
“他们挺好的,直率又坦诚。”
“你真是口是心非。”
晓维的电话响起,她接起来,是李鹤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