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边还有朋友,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周然说,见对方没回应,又补充一句,“麻烦了。”
晓维一言未发,朝他微颔一下头转身走了。李鹤也顺理成章地随晓维一起离开。
“我最近见过他好几回,任何时候都给人留足面子,是气度涵养俱佳的人。”回去的车上,李鹤提到了周然,“这样的人……你真不是在赌气?”
晓维本不是在背后议人是非的人,但方才的情形与李鹤的夸赞让她满心不舒服,也许是周然那副清淡的姿态戳伤了最近焦躁的她:“这世上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多了去了。”
李鹤沉默片刻后问道:“那我呢?”
晓维一时语塞,想了半天才说:“你嘛,你表里如一。”
李鹤笑,又过片刻才说:“这回答妙,分不出是褒是贬。”
晓维更不知如何回应,便装作没听见。她回家后在每日的备忘录里记上这样一笔:“李鹤喝多后说话莫名其妙,切记当他酒后尽量跟他少说话。”
又过几日,晓维又在公司加班到快八点,一下班便外出有应酬的李鹤意外地出现在她前面,手中提着热腾腾的小笼包和稀粥:“就知道你还没回家,而且肯定没吃饭。”
晓维正饿着,道谢后开始就餐。李鹤却没有走的打算,坐在旁边一张椅子上支着下巴翻着报纸。
晓维问他:“应酬结束了?怎麽不早点回家?”
“一身的酒气,绯绯最讨厌这样。等散一散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