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乙动手把那几双袜子洗了,边洗边念:“罪过罪过,我怎麽会这麽贤惠,真是太可怕了。”
周末,沈沉与乙乙终于得以待在一起,却不巧赶上天降暴雨,下了半个上午。按乙乙的说法,下雨天不用来睡懒觉,简直是暴殄天物,她硬是赖在床上睡到中午,起床后发现家里桌面地板焕然一新,比钟点工打扫得都干净,连她攒了一置物筐的衣服也都一件件的洗了。
乙乙说:“田箩小伙子,你瞧没瞧见小区南面挖了一个土坑,还有一面墙正在拆?下午我们去玩摔泥巴吧。跟你说,我小时候可是摔泥巴不分男女的无冕之王。”
沈沉果真跟着她去了。两人摔得不亦乐乎,直到小区管理员来制止他们:“嘿,你们俩,这麽大个人了,比孩子还淘,丢不丢脸?”
乙乙拖着沈沉边笑边一路逃走。
下午,沈沉要去看一个刚刚做了阑尾手术的朋友。他对乙乙说:“说来也巧,当初在国外认识了一个朋友,认识了很久才发现是同乡。后来我们各自去了别处,只有联系见不到面,几年后居然又在出生地重新遇见了。”
乙乙觉得有趣,又閑来无事,便主动地要求:“我陪你一起吧。”
乘电梯上十二楼,他俩按指示牌找方向,竟迎面遇见穿得正式的周然,正匆匆低头向前走。
乙乙因为当年常去晓维家里陪她,所以与周然也够熟,此时突然想使坏,抱着花篮故意挡着他的路,周然虽没擡头,却自觉地把路线一折,打算绕开面前的障碍物。
“嗨,这麽巧。”被忽略的乙乙不得不伸手推他一下。
周然立时顿住脚步,这才看见她:“你病了?”看到她手里的花篮,又改口道,“看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