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从缘努力克制住指尖的颤抖,打开了手机上的手电筒模式。
湛亮的白光下,男人俊朗的面容一览无余。
深蓝色的毛衣,烟灰色的休閑裤,在身后已经朽败的砖瓦房的映衬下,越发显得身材挺拔。
不论是他眉眼间含笑的神情,抑或是站着时悠閑而放松的姿态,都能轻而易举地看出来这个男人生活上的优越。
他应该过的很不错。
“我也不敢给你娘说,你晓得她那个病,经不起一惊一吓的。”刘阿姨叹了口气,“万一是我跟你谭伯伯两个认错人了呢?”
“他说他是你们屋头的人,但是连你娘和你老汉的名字都说不出来,光晓得说他记得到这个地方,啷个晓得是真的还是假的诶?”
“可惜那个时候,我和你谭伯伯又没有你和你娘的电话……”
刘阿姨絮絮叨叨的念叨着。
方从缘一声也不吭,只是不住的摩挲着照片,手指间传递出的光滑触感让她有一种云里看花的飘忽感。
外面开始起风,木门被吹的吱吱呀呀的响,刘阿姨放下拨火的铁钳子,起身把门关严实了。
只剩下柴火燃烧的劈劈啪啪声,激烈的心跳声再也无法掩饰。
“他有留下联系方式吗?”
“本来是留了个名片的,我把那个名片和照片都一起放在柜子里头,结果今天纳闷找都找不着。”刘阿姨的面上浮起几分懊恼。
“刘嬢嬢,要不你带我去,我再找找。”
“要得。”
半个多小时的翻箱倒柜,仍旧徒劳无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