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静谧在几分钟后被打破,站在十米开外的濮亚辉又咳了一声。
高扬的视线不经意的擦过,濮亚辉立时拧眉,眼神中写满了不耐烦,很直白的意思——别墨迹,要谈就谈,不谈就分。
游移的视线收回,眼前的人还是乖乖站着,小只的脑袋,单薄的肩膀,像是纸糊出来的假人。
现在,这个“假人”在闹情绪,高扬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突然就想起了大哥家才八岁的小侄女,闹着要出去玩时,如出一辙的举动。
真奇妙,都二十岁的人了,还像个孩子。
思绪回笼,高扬很自然的伸出手,揽过她的肩,“走,我带你去吃饭。”
手臂搭在肩膀上的剎那,感受到了她的抗拒。
“我不走。”
“终于肯说话了?”高扬拨了拨她的头发,小声调侃。
他的手指伸过来,方从缘不自觉的缩肩,朝后面退了几步,才说,“如果你不想和我一起了,就告诉我。”
“……”
“这样,至少还有回忆。”
高扬挑眉,揉弄着她额发的手没有停。
进展意外的好,方从缘开始得寸进尺,“今天我也在春江公园。”
她欲言又止。高扬不吭声,用眼神示意她接着说。
“我看到你和另外一个人站在一起……”声音越来越小,眼神也开始飘忽不定,仿佛她才是做了错事的那一个。
濮亚辉啧啧称奇,“你管的还真宽。那是扬子的助理,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他并不知道两人闹别扭的事,只当是方从缘在吃飞醋。
方从缘也不搭理他,得到了想要的回答,苦大仇深的脸立马多云转晴,像变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