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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员还有一句话要我交代您:要糊里糊涂做明白事,别明明白白做糊涂人。”警卫兵表情严肃的将话複述了一遍,之后又行了个标準的军礼,才挺直腰背走了出去。

按理说张昊阳没有一官半职在身,是不用他行军礼的,可是因为他是张鸿声的独子,前人种树后人乘凉,张昊阳只要一步一步的按照既定路线走下去,他日必定不凡。

是以警卫兵行军礼实则也是一种隐晦的讨好。

等亲眼看到警卫兵板板正正的身姿走出四合院后,张昊阳才去了一侧的沙发上坐下,双手双脚大大摊开,四仰八叉的姿势。

他仰起头,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脑子里却又回想起刚刚警卫兵说的话。

好一个“糊里糊涂做明白事”!哪怕只是在嘴里咂摸这句话,他也能隐约构想出张鸿声说这话时那种自以为是的表情。

他忍不住暗唾了一口,一种强烈的逆反心理猛地袭上来。

搭在沙发边缘的右手不自觉的摸向了兜里的手机,冰凉的触感透过温热的指尖传递过来,他恍惚间竟然想起了捂住她嘴唇的那一刻。

他下意识的摁了摁,坚硬的材质猛地戳破了他的幻想。他愣了几秒,心头闪过犹豫,纠结,愤怒,不爽……

最后他拼命的告诉自己,他只是为了给他老子找点不痛快。更何况,更何况……这个女人还下了他和世宇的面子。

张昊阳将右手从衣兜里猛地抽出来,然后他拿出自己的手机,翻出了一个惯常联系的电话。

电话被接通后,他连一句客套的招呼都没有,单刀直入主题,显然对于这样的事情已经很熟练了。

他沉声说道,“你去帮我查查傅淮希平时都住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