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平的二哥叹气:“特别狠,新加坡沦陷的时候,我在那边做小生意。当时差点儿被抓去泰帼修死亡铁路。亏得路上碰到了熟人,我偷偷跑出来了。当时我们那一批同伴,就活下来我一个。”
龚平的侄子从烈士陵园回来脸色就不太好看,此刻听了父亲的话,下意识冒出一句:“不要再打仗了,死了好多人。”
他大伯却吹胡子瞪眼:“是我们要打仗吗?是人家来屠杀。假使我们不去打仗,敌人会用刺刀杀死了我们,还要用手指着我们骨头说:
‘看,这是奴隶!’”
余秋惊讶不已:“您也知道这首诗呀?”
“我们为什麽不知道?我们不仅支援抗日,我们也有义勇军的。我们可不当奴隶。”龚平的大哥突然间起了谈性,“你们永远不要忘了这一点。”
余秋也不知道他说的你们当中包不包括自己,只跟着一块儿点头。
龚平的二哥倒是发了话:“不打仗是好事,能不打还是不要打。一打仗啊,人都死了,家也没了,到处都是乱糟糟的,可怕的很。”
刘主任保持微笑:“那你们放心,没那麽容易打起来。”
龚平的大哥却不相信:“你们不是在搞战备,準备同酥连人打仗吗?”
刘主任还是笑:“未雨绸缪,我们还是开放和平的道路,能动嘴巴说的事情尽量不要挥拳头。打的头破血流,两边都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