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捂着嘴巴侧过头去呕吐,太恶心了,这个臭味,她实在吃不消。
天啦,这个女病人到底是怎麽忍受的?她每天不会被自己熏死吗?她是不是疯了,怎麽往身体里头塞东西呢。
余秋戴着帽子口罩,叫人看不清楚她脸上的表情。她只取了患者的荫道分泌物,準备送化验。
至于那个已经几乎辨认不出原状的卫生棉条,则被她用塑料袋紧紧的扎起来了密封。否则即便开着窗户,风吹散臭味的速度都赶不上卫生棉条迫不及待地散发味道。
余秋看着病床上的年轻女子,微微皱眉。这人迟钝的嗅觉像是终于恢複了部分功能,也侧着脑袋作呕。
“你这个塞在下面已经多长时间了?卫生棉条。”
病人表情木木的,反应也慢得很,隔了半天,她才不肯定:“今天是几号?”
护士捂着鼻子报了个日期,病人像是反应过来了:“哦,那大概一个礼拜吧。”
因为按照正常情况,一个礼拜前她例假走。往那以后应该不用塞了。
余秋声音轻轻的:“那这一个礼拜你都在做什麽?你就想不起来自己里头塞了东西吗?”
年轻女子脸上浮现出茫然。这一个礼拜,她好像在烟榻上过了几天,后来到了医院就一直待在这儿啦。
余秋突然间哭了起来。她说不清楚为什麽,她就是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