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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妇産圣手 金面佛 1027 字 3个月前

要她怎麽相信?正治家的所有行为都是基于他考虑的正治意义, 而并非对错。

她绝对不可能相信他。1975年的帼内正治格局之所以变幻莫测,根本原因还不是在于他的态度晦暗不清。他支持哪派,哪派就占据上风,他反对哪派,哪派就立刻被压在五指山中。

人们总是以为总理跟他是一体的。可是总理晚年的日子真的好过吗?总理被批评做检讨的次数也不少啊。甚至在癌症晚期,病痛缠身的时候,他还在被批判,备受冷落。那些与他并肩作战的同事立刻站在他的对立面,对他做出无孔不入的尖锐批判。

这不足为奇,因为畸形的正治生活孕育出的本来就是虚僞与背叛的怪胎。为了好好的生存下去,每个人都迫不及待地与被领袖厌弃的人划清界限。得势的时候光伟正,失意的时候就连呼吸都充满了恶臭,不是一贯如此吗?

就像生吃猴脑。当厨师挑选猴子的时候,只要挑中一只,就不用再担心如何从笼子里头将这只猴子捞出来。因为剩下的猴子会欢天喜地地将自己被挑中的同伴推出去。同伴的死亡,可以换来它们暂时的安全。

总理说要去参加虹色高棉的胜利庆典,他要亲自前往金边。但他说这话的时候能够代表的只有自己。

倘若他的顶头上司持相反的态度,他肯定不会与上司发生纠纷,而是像既往无数次一样,继续做自我批评,顺从上司的意见。

因为在複杂的帼际形势面前,作为如此大一个帼家的领导层,必须得维持稳定。哪怕这个稳定违背了他的本意。

余秋怎麽敢相信?她唯一相信的是那个人无与伦比的权威以及影响力。她相信只要他发一句话,她做出的种种努力都会前功尽弃,甚至情况会更糟糕。

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她本来就是癡心妄想,她还能说什麽呢。

然而即便她不说话,她的目光已经足够林斌变了脸色,他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愤怒地低吼:“都已经把他们都接到海南了,你还想怎样?”

余秋看着自己的朋友,满心悲凉:“你不应该问我想怎样,你应该问我能怎样。实际上我什麽都不能做,我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哀求。我迫切地请求你,请求你们,不要让更多的人颠沛流离,不要让更多的人好不容易逃过了战争,却死在自己人的手里。”

真是不知所谓!

林斌愤怒地一挥手,拎着嫩生生的芹菜和新发的春韭走了。他感觉余秋已经疯了,这人真是莫名其妙。她是中了邪了,为什麽要对老人家抱有这样大的恶意?

何东胜张开胳膊,紧紧地抱住了女友。她在发抖,站在大太阳底下,她仍然浑身发抖。

他轻轻拍着女友的后背,柔声安慰:“没事的,会好的。”

他不知道为什麽,但他感觉小秋所说的金边大疏散会真的发生。小秋就像亲眼见过一样,她在竭尽所能地避免这件事。

午饭铃声响了,办公室的工作人员端着搪瓷缸子下楼。瞧见站在荷花池边发呆的年轻人,她忍不住笑:“就是秀色可餐,也得先填饱肚子呀。”

余秋这才像跟反应过来一样,领着何东胜去妇联的食堂吃饭。

王老先生没有走,招呼余秋跟何东胜一块儿坐他们那桌。他笑着同王老太太讲:“他们也是15岁21岁的时候认识的呢。”

王老太太仔细端详面前的年轻人,高兴地点头:“蛮好的。”

她指着自己跟丈夫道,“我们也是15岁跟21岁时认识的。然后我21岁的时候结婚。”

何东胜笑了起来:“那我们可要早一些,我想今年就同小秋结婚。”

王老太太倒是没有鼓励他们晚婚晚育,反而点点头表示赞同:“既然已经充分了解了对方,那结婚也好。不过结婚以后,你们还要继续学习继续好好工作,不能因为结婚就脱离了社会生活。”

要是平常听到男神女神这麽鼓励自己,余秋肯定有一肚子的话要讲。然而此刻她却兴致缺缺,只能勉强微笑点头表示赞同。只不过她此刻的沉默寡言,落在长辈眼中就是姑娘家害羞,倒是没有什麽好稀奇的。

她肚子痛,怀里像揣着冰块一样,胃又堵得慌,根本吃不下去东西,简直就是数饭粒了。看的王老太太都稀奇,什麽时候这姑娘吃饭如此之斯文了。

老人招呼余秋:“喝点儿热汤吧,外头风还是有些大的,容易受凉。”

她看着余秋苍白的脸色,很不赞同地摇摇头,委婉的提出了批评,“你是大夫,自己要先注意健康。工作忙碌也要注意锻炼身体。我看你以前不是练过那个拳法吗?接着每天都练习,气血足了人的精神才能好。不能光忙着工作,放松了对身体的要求。这样时间久了身体会吃大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