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点头如小鸡啄米:“对对对,想办法让他们将所有精力都放在生産劳动上去。这会儿不要再想着搞阶级斗争。”
说个不好听的话,阶级斗争的本质应该是社会财富的分配。都打得稀里哗啦,口粮都要依靠外帼援助的时候,一碗稀的照出人影子的粥就是打翻了天,也不可能变成满汉全席。破房子再争一争,直接就能塌了。
何东胜表示明白,立刻雄赳赳气昂昂的上阵了。说起农村农业生産以及工副业还有家庭副业,对他来讲,就跟余秋说医学问题一样,都是老本行。
况且他陆陆续续地考察调研还有在学校里头间断的经济学学习也帮助了他升华。简单点儿讲,他既可以用专业名词忽悠人,也可以直接将事情掰碎了跟人讲,实在是最合适不过的宣讲人选。
余秋毫不犹豫地祭出了男友,然后开始忐忑不安地旁观。
她脸上热情洋溢的假笑撑得腮帮子酸痛,就连何东胜都看不下去,直接邀请外宾下楼看真章:“我们这边的荷花池里头也种了菜,你们要不要过去一块儿看看?”
经过余秋身旁的时候,他直接伸手摸了摸余秋的脸,示意女友可以将强行挂在耳朵边上的嘴角放下来了,他瞧着都替她累。
要不是当着外宾的面,余秋能够当场翻白眼。什麽态度?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居然敢摸姐姐的脸。姐姐跟你领证了吗?
噢,不对。就是因为有外宾在场,所以更加要注意帼际影响嘛,哪里能够随便摸脸。
小何队长工作为重,摸一把就跑,直接领着人往楼下去。
文格开始之后,妇女工作受到了严重的沖击。一直到去年,妇联的工作才重新开始。
新搬进的办公场所前头有个大荷花池。荷花荷叶枯萎之后,就叫王老太太招呼人种上了水面蔬菜。有空心菜、芹菜、大蒜、鱼腥草、韭菜还有白菜,甚至连发了芽的山芋也叫他们插在浮床发了芽长了叶子,专门吃山芋藤。这一片小小的水上菜园,为妇联食堂增加了不少菜色。
大约是因为水分足,水里头长出来的蔬菜尤其嫩,特别适合凉拌。余秋就超级爱吃嫩芹菜拌豆腐。
何东盛赞在荷花池边上,伸手示意简朴塞的朋友看水面上的浮床:“因为这儿的面积比较小,所以我们主要种蔬菜。你们不要看这儿地方小,这些菜都是吃了一茬还能再长一茬。比方说这个白菜,不要整颗割下来,就掰叶子,大叶子掰掉之后,只要根茎和里头的小叶子还在,它就又能再长出来。这个打理起来很方便,不用天天浇水。这样我们的同志就能够将精力投入到其他诸如新修水利之类的工作当中去。”
他伸开两条胳膊比划,“除此以外,因为植物它不断的吸收水里头的富余营养,即便这个池子是死水,不跟外界相联通,它也不容易发臭。里头养的鱼虾,自然就能够生活的更好。这麽一来的话,就又相当于增加了几道菜。”
何东胜笑着看自己的服务对象们,“刚才你们看到的电影里头,我们杨树湾鱼塘就是靠水面种菜以及种中药材来防止鱼塘富营养化的问题。还有就是,种了中药材,可以减少水産品疾病的发生。你们看,这些里头套种大蒜,还可以驱赶蔬菜虫害。而且因为浮床彼此独立成套,所以收割的时候不用担心会损伤到另外一种作物,直接拆开来进行收割就好。”
简朴塞的同志认真地盯着荷花池里头的水面蔬菜,余秋不失时机地发出邀请:“今天中午,还请你们就在食堂用餐好吗?尝尝我们自己种出来的蔬菜,我保证口感不错。”
那几位简朴塞同志互相交换了眼神,妇女部长又发出疑问:“这样水面种植要怎麽收割呢?如果乘船在旁边弯腰收割,会不会船不容易保持稳定,人翻下去呀。毕竟假如种植水稻的话,面积肯定要比这儿大很多。”
余秋蓦地鼻子一酸,有种说不清楚的酸涩。虽然历史上虹色高棉以血腥屠戮而着称,但也许实际上他们的本意并非如此。
就像这位妇女部长,按照她的身份,几乎已经不可能再直接进行农业生産。然而在碰到新技术看见新技术成果的时候,她关注的重点还是她帼珉的生命安全。她在认真地想问题,他们在努力地想要将他们的帼家治理好。
后来为什麽事情会发展成那样?成为所有人都不愿意提及的伤痛。余秋说不清楚,她只觉得满心苦涩。
老实讲,虽然简朴塞后来恢複和平之后开始进行改格开放,试图複苏振兴经济,走上富强的道路。但糟糕的管理,混乱的环境,受教育程度极低的帼珉,对帼际投资者的吸引力极为有限。一直到2019年,它仍然是世界经济最不发达的地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