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余秋盖好了被子,然后用热水温着打回来的土豆排骨跟腊肉炒面片,自己吃完了那碗被喝了一半面汤白菜骨头汤面。
完了以后,他就给余秋留了张条子,自己背着书包去教室里头上课了。今晚有节公选课,是讲西方哲学史的。他很感兴趣,想去好好听听。既然要搞特区,那就得琢磨透了从外头来的人是个什麽想法,大家交流的时候还不至于舌头碰牙齿,彼此都疼得够呛。
何东胜上完课又在教室里头待了半个多小时,完成了作业才回宿舍。
路上碰到先前一块儿说话的同学,大家全都笑他不像话,居然将女友一个人丢在宿舍里。
何东胜无奈:“她好几天没睡觉,一直在医院里连轴转,我怕在宿舍会打扰到她。”
其他人都啧啧赞叹,感觉这个赤脚医生真是不好当。小秋大夫还不满18岁吧,这要是放在国外算不算童工啊?居然就正儿八经地当医生,还一个人干这麽多活了。
先前同何东胜讲话的男同学倒是替他犯愁:“那你怎麽办?今晚你睡哪儿?要不你到我们宿舍将就一晚上,你跟我睡。”
“不用了,我一会儿就走。”隔着老远,余秋就主动沖衆人打招呼,“我明天一早去单位报到。一会儿我就回单位宿舍。”
衆人这才放下心来。3月中旬的京中虽然入了春,但要是打地铺的话可吃不消,肯定要冻出毛病来的。
何东胜听说她要走,顿时失落不已。他紧走两步,还没有来得及表达对女友的思念,结果就听见她恶狠狠地跟自己咬耳朵:“不许跟旁人说,你是我的。”
何队长哭笑不得,只得回宿舍放下自己的书包,然后拎着她的行李箱準备送人走。
结果余秋却拉住了他,直接瞪眼:“干嘛,这麽迫不及待赶我走?你老实给我交代,你想干什麽坏事呀?”
何东胜无奈的很:“天不早了呀,你早点回去也好,早点休息。”
余秋直接点他的下巴:“你傻呀,我的宿舍要麽不知道多久没住人要麽肯定现在就住着人。你让我回去怎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