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梅婆婆声音拔高了八度:“当人媳妇伺候穿衣吃饭,那是理所当然的,哪家不这样子?倒成了功劳了!”
何东胜脸阴的跟要下雨一样:“你闭嘴,我看是你没碰上厉害媳妇,磋磨的你哭都哭不出来。我跟你儿子讲话,你插什麽嘴?”
他人高马大,一顿疾言厉色,脸又黑的跟锅底一样,倒是镇住了那厉害的婆婆。
何东胜也不管她,只是眼睛盯着腊梅的丈夫:“碰上这种事情,你老婆愿意呀。她大姑娘出门头一回,她哪搞得清楚这许多。人家嫁给你以后就是一门心思想好好过日子。你摸着良心讲,要是你换做她,你痛苦不痛苦?要是她像你这样不讲心,你难受不难受?”
腊梅的丈夫也不反驳,只反反複複一句话:“他是个男的,不是我老婆。”
何东胜拽着他进病房,扑通一声关上房门。
他也不管外头那对公婆怎麽吵闹,只训斥腊梅的丈夫:“讲到这个事情,你跟畜牲有什麽区别?你老婆下面是什麽样子我不清楚,你自己心里头最有数。医生护士看了都掉眼泪,都说这姑娘不晓得遭了什麽罪,淌了多少血又有多痛。
她不怕痛吗?她当然怕痛。她是怕你不高兴,所以一直忍着。人家为了你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你牵挂着人家一点儿好了吗?
发生这种事情,最痛苦的人是她。老话讲一是夫妻百日恩,你讲讲看你们结婚这半年时间了,你有把她当家里人看吗?
要是你父母姐妹兄弟这个样子了,你也这样恶声恶状,不仅一句好话都没有,还要闹腾成这样,专门往人家心窝子上捅刀,然后再撒把盐吗?”
腊梅的丈夫缩着头,突然间爆发了:“那你让我怎麽办?我好好的讨个老婆,讨成这样了,你要我怎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