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二姐的脸越听越白,到后面她都忍不住打起了哆嗦。
余秋还一本正经地强调:“虽然药物有副作用,但是为了治病,你还是得好好吃药。来吧,先把这些药给吃了。”
胡二姐整个人抖成筛糠,结结巴巴地强调:“我……我要回家治病。”
“那可不行。”余秋煞有介事,“你不知道肺结核会传染吗?你这样的最好隔离。刚好我们红星公社卫生院有一个专门的肺结核病房,你送进去就可以了。那里头全是肺结核病人,谁都不要嫌弃谁,大家相互鼓励,可以早日战胜病魔。我会跟你父母说这件事的,他们一定会为你高兴。”
胡杨在外头替余秋背书:“我爸妈说了,我二姐的所有情况全听你的。你说怎麽治疗就怎麽治疗。”
胡二姐的精神环境彻底崩溃了,她发出一声尖叫,拼命地喊着:“我没病,我好好的。”
余秋不为所动:“那可不行,必须得好好治疗。万一你以后恢複不好,岂不是都成了我们的责任。我们可是要对贫下中农负责的。”
“不关你们的事。”胡二姐惊慌失措,想抱余秋胳膊,却被余秋轻轻巧巧地避开了。
作为大夫,她也得要自保嘛。虽然肺结核人群易感,大部分人感染了之后也不会有临床症状,最多就是体检的时候在胸片上发现陈旧的钙结节。但好歹她也得爱惜着点儿自己。
胡二姐只能抓住周医生这个救命稻草,拼命地催促:“你快点跟她说呀,你们快说呀,我没病。”
周医生侧过了脑袋,不想搭理这年轻的姑娘。果然不管在什麽样的世界里,特权阶层都是最恶臭无边的。
余秋看着几欲疯狂的胡二姐:“你没病,可以正常工作生活,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