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摇摇头捏太阳穴,闷闷地应了声:“好了,我知道了。”
何东胜战战兢兢,一个劲儿地捏肩膀顺气:“你别生气了。我们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抵御外敌,其他的矛盾都可以暂且放下。”
余秋笑了出来,她暗自在心里头想,这大概是最好的方式。在帼内意识形态矛盾不可调和的时候,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将注意力转移到帼际上。从古到今都是这样,矛盾永远存在永不可能消除,但是可以转移,可以让人们转换关注点。
飞机开始往下降落,机上的乘务员提醒大家的时候。
有人直接哭出了声,颤抖着反複强调:“原来这麽近啊!”
总共还没有飞三个小时,居然是近在咫尺。可是他们回家的路却持续了快30年。
机舱里头的哭声绵延不绝,就连一直沉默不语的二小姐都眼眶发红。
乘务员邀请老夫人给大家说几句,老夫人摆摆手,刚开口就哽咽了。最后她只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回家就好。”
飞机降落在京中的机场,所有人都贪婪地看着机舱外。就连大路代表团的成员隔了一个多月再回来,也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飞机停稳,机舱门打开,大家迫不及待地往飞机外头走。还有人下了飞机就直接跪在地上,拍着大地不停地嚎啕:“阿爹,我回来了,阿爹!”
从他身旁经过的人无不动容。还有人抱着他一块儿嚎啕痛哭。人类的悲喜在这一刻是相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