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项技术是一家有女百家求, 你看到了前景,旁人看不到财源滚滚吗?日本一向对于跟大路合作充满了兴趣,双方珉间的交流也更为活跃。
如果非要打着珉族感情说合作, 香港澳门同样可以呀。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现在大路跟香港的联系还更紧密呢。香港的自由港身份更加灵活机动, 可以做许多事。
现在大路和颜悦色,耐着性子下来谈可不是因为怕了你们, 而是不想这件事情再拖下去, 省得夜长梦多。你们千万不要夜郎自大, 好了伤疤忘了疼,20多年没开打了, 就把好脸当成理所当然。
统一是理所当然的,大家都心知肚明, 否则也不会互相接触。
既然心里头有数,那就别做梦了, 以为自己真的能够偏安一隅,靠着自我麻痹做清秋大梦。
不统一的话, 郭珉党在这座岛上会越来越没有市场。本来就是外来客, 不受人家欢迎。现在他们还能坐得住江山, 说白了不过是因为从大路带过来的老底子厚实, 能够镇得住。
等到坐吃山空,什麽东西都没了,看看人家还给不给你们好脸。
知道要统一,那就赶紧坐下来好好谈统一的事。想依靠三珉煮义统一,压根没戏。所谓愿赌服输,都被打得落花流水的了,凭什麽还想站在高台上要求用自己的煮义去领导别人?
旁的不讲,抗战结束后,双方进行和谈,中公有没有提出过自己来领导郭珉党?谁脑袋瓜子不清白,青天白曰旗可不是用来做梦的。
怼人一时爽,回头就是火葬场。余秋做好了思想準备穿小鞋,不想没隔几天,二小姐居然又和颜悦色地过来找她了。
这一回,二小姐拿来了一堆x光片,请她帮忙进行诊断:“哎呀,一听说大路来了神医,我的好多朋友都想来请你看看。就麻烦您帮帮忙吧,生病了都不容易。”
余秋态度审慎:“一个人的病情是没有办法单纯依靠辅助检查来判别的。如果要我帮忙看病的话,最起码的我必须得见到病人本人,帮他做体格检查,并且详细询问病史。所谓辅助检查,可见主体并不是它们。”
二小姐面上笑容依旧:“小秋大夫,您可真是认真负责。只不过老人家年纪都大了,让他们舟车劳顿不容易,还请您帮忙先看看片子,起码给出点儿您的看法,以安安病人的心。”
余秋勉为其难:“我只能就事说事,依据我看到的片子情况,谈点儿我的看法。”
她一张张片子看过去,给出了自己的意见。到剩下最后没几张片子的时候,她指着其中一张片子道:“这应该是肺积水,要赶紧处理了。”
二小姐面上浮出个古怪的神色:“您也认为他应该抽取积水,对不对?”
余秋立刻警觉起来:“这要搞清楚他的疾病性质,还要做好预防感染的工作。理论角度上讲,这个时候抽取肺内的积水没有什麽错误,但如果不做好一系列的保障措施,还是会造成很多麻烦的。”
二小姐像是来了兴趣的模样,示意余秋:“愿闻其详。”
余秋正色道:“比方说,这些积水是由感染造成的,里头有病菌,那麽抽取积水的过程当中有可能会造成感染扩散。再比方说,抽取积水的过程中消毒没做到位,周围环境比较糟糕,那也会增加感染的危险。毕竟您也提到了,这是为要过百岁大寿的老人家,身体不比一般人,还是要慎重为妙。”
二小姐沉默半晌,突然间笑了起来:“这回你的说法跟上次可不一样。”
余秋轻描淡写:“上回你也没让我说完话呀。所有的治疗手段都有适应症禁忌症以及并发症,必须得做好了準备,才能减少并发症的发生。”
二小姐自言自语一般:“那假如并发症已经发生了,那该如何处理?”
余秋不假思索:“当然是对症处理了。比方说炎症感染扩散,那就用消炎药,在比方讲患者高热不退,那就要赶紧给予降温处理。”
二小姐追问了一句:“除此以外呢?我很好奇,大路在这方面有什麽研究没有?”
“所有的疾病都是明确病因,对症对因治疗。”余秋笑了起来,“我其实不是研究这方面的专家。我所知有限,我只知道假如是我的话,我肯定得想办法先做抽取液培养,做药敏试验,同时行经验性治疗,尽快将体温降下去。”
二小姐跟叹气一样,轻轻地吁出一口气:“看样子,这个积水不应该抽啊,好像反而抽错了。”
余秋愈发警觉:“话也不是绝对的,任何治疗手段都有可能存在风险。只能说风险发生的概率高与低而已。有人不过是感冒,绝大部分人都会迅速好起来。但偏偏就有人发生病毒性心肌炎病毒性角膜炎,失明甚至丧命。小概率事件永远都有可能发生,医学是没有办法保证绝对不存在风险的。只能说,问题发生了,谁都不想。只能说与其纠结前面发生的不幸,不如赶紧想办法处理后面的问题。”